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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六十又開始《二十一》再談霸凌

上星期四三峽課堂中,有一位媽媽憂心匆匆地跟我討論了孩子在學校被霸凌的狀況。
因為忙著習作廚藝,又抓空講了兩首詩,下課前,我們對孩子身心安全感的問題竟沒能進行更開放的討論。
心不只覺得有話要說,也對那位媽媽和一年級就認識的孩子感到很抱歉。


就在同一天,收拾完工作室回家後,我接到律師通知愛河工作室的案件已排定七月中下旬開庭。
望著通知信的字句,我回頭不只望向父親過世後這一個多月來、漫漫長路一般的心情,
心中也出現愛河畔春去秋來三整年的景物人情。


生活最基本的幸福是「安全」,
然而,無論在身體或心靈的安全上,一個人再怎麼克盡己力,小心謹慎,
仍有大半的影響力掌握在他人的手中。
正因如此,人與人之間產生了非凡的意義;也因如此,社會化的教育是一份漫長而精細的工作。


我把當天聽到的霸凌故事在心中回想了一下,
而後把那個孩子身處的狀況再等比地擴大規模,於是,我見到了自己的處境。


當霸凌問題發生的時候,人們的心境可以大分為三方;
除了霸凌行為施受兩方之外,我認為環繞於霸凌事件周圍的人如何表達意見與採取行動,
都攸關著問題複雜、惡化,或簡化、改善的可能;尤其在兒童相處的世界。


我的經驗是,身為老師,「關心」對「覇凌」有三個階段的力量:
1、掀起溫暖情感的本性,鼓舞同儕相扶持的力量,防範無知的霸凌行為於未然。
2、仔細觀察,感受到相處問題的蛛馬跡時,盡快開誠佈公地加以輔導,可以杜漸於問題之未成形。
3、假設已形成情感上的負擔或身體的欺凌,誠懇且深度地介入,先公平地了解各種角度,再做教化的決定,對雙方都有極大的幫助。


三年前,我對孩子霸凌問題的關心雖然一樣,但感受可能沒有今天來得深刻,
因為其中有一些角度只能設想,而無法體會。
但在人生第一次要進法庭前,我已經完全了解對孩子來說,
那種委曲與惶惑多麼需要公平真誠的關心與討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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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六十又開始《二十二》用功

 

幾個月前我提到跟媽媽談起了林語堂的《京華煙雲》,
她不只對主角的名字一清二楚,而且對於情節沒有淡忘;
不知道是什麼原因,看過我這篇感想並且來上媽媽班的同學們,
都以為我跟母親對於這本書的連繋是連續劇。

然而不是,我與母親其實是藉著各自閲讀的文本來進行討論,
母親讀的是日文翻譯本,我讀的是中文翻譯本;只因林語堂是以英文寫成這本小說的。

我並不知道《京華煙雲》有拍過連續劇,
其次是母親在受教育的階段與忙碌的一生得以空閒的某些階段,
她的閲讀量其實都很不錯。或許應該說:
她還沒有經過一個被電視或電影吃掉,錯把看劇當閲讀的挑戰,所以我們總有許多事可談。

大概是一年多前吧!
記得有一次我們在晚餐談起一部電影,就在《孤星淚》或《孤雛淚》不確定當年電影名稱時,
媽媽以絕對專心於題目的口氣開囗説:你們把故事說給我聽聽看。
才聽了一小段之後,她就提出了這個故事裡最合理的核心,也就是主角,
她從眼鏡中射出絕對自信的光芒,説道:「你們都錯了,這是"將巴爾將"」

媽媽經過,但沒有參與這個雨果原著故事以音樂劇重新表達而大流行的過程,
但她在高中的時候,曾好好讀過原著的翻譯文本,
所以,可以在九十幾歳時,用最接近於Jean Valjean的發音來區辨我們毫無意義的爭辯。

文字與文本是重要而持久的,是趣妙無窮的。
我想起自己多麼地堅信這些好處,所以至今,我幾乎不聽自己沒有讀過文本的有聲書,
而我也反對孩子們過度借用聲音的優勢,而不把文字抓牢。

我很幸運,從自己所敬佩多位極年長的長輩身上,
一次又一次的體會到一個人無盡的快樂,與思想的財富在自己心中的文字倉庫裡。

我因為如此,而反對老年子女忽視父母永存的精神財富,不允許他們興奮地談論知識與經驗;
我也因此而更願意孜孜地進行對家長的提醒,
並親自耕耘、督促孩子們對於文字的接觸、學習、希望他們了解,願他們在努力學習後感受喜悅。

人生六十又開始《二十三》儲蓄

家中一個矮櫃上堆滿了一大疊暑假以來好幾堂課裡孩子們的考卷和作業卷;
覺得再不整整,那原本我以為頗為好看的書房也開始蓬頭垢面起來了。

其實,家中是預備有一個頂天的長櫃在專收看過但不捨得丟的作業,
但捨不得的心情頗為複雜,
另一種説法可以是
「掛念」:
心中掛著許多該提醒的事,或想再把作業多看一次的念頭。

開始自覺十分健忘了!
而生活一忙,就更怕收到櫃子裡會忘,所以回家往查字典的矮櫃上一放,
這樣,一有空就可以翻看,趕著出門時抓一疊往布肩袋上一塞,
也可以利用在車上的時間多少看一點。

小朋友寫出的作業錯字與組合,很多能令人詫笑不已,
尤其是成語,我簡直百看不厭,極力想了解那幾個字中的思想世界;
但有時,我的智力是辦不到的。
我想把它們都留下來,等很老的時候拿出來“下酒",
這可能比夏宇那首〈甜蜜的復仇〉詩中所寄還更快活。

今天花點時間整理、重看那些紙頁時,想該也把書架上的書順手擦擦了。
一本小熊維尼詩集極為突出地插在其他書中,也是暑假時拿出選詩教給小朋友後沒放好的。

我抽出時,忍不住又翻翻可愛的內容,沒想到,從書頁裡掉出了一張24年前的粉紅紙條,
是Pony小二時同班一位叫Yu-Jin的小女孩寫給她的紙條。
一讀,心上又湧上一陣陣可愛的回憶。
於是,我以儲蓄快樂的心情,
無怨無悔地把孩子們很有見解的、正確的、離譜的、好笑的作業通通往那個頂天櫃裡放。

 

 

人生六十又開始《二十五》不混

 

為了解決「不能對自己負責」與避免「只喜歡做不喜歡讀寫」的問題,
從這個學期開始我把小朋友「一日學校」的工作方式做了全盤的更改;昨天是第一次上課。

這個設想是正確的,當每個孩子都得「從頭至尾」完成「每一樣」實作時,
時間管理才成為他們個人真正的挑戰。

我要孩子們想一個問題:在這一天中,他們會在工作室裡待六個鐘頭;
六個鐘頭中,每一個人都要各自完成五項實作,
並吸收實作中的相關知識、完成小作業。
所以,要管好自己的時間並專心工作、讀書。

一樓有五個工作站,7個爐台隨時供需要的人啟用。
只有一個條件,該先做好書面工作或先完成模型的實作,不能冒然先處理食材。

思考完整的孩子,不分年齡、不只五個項目都做出食物,
我也從他們模型的細致度,和下課前半個小時的考試中了解各自用功的程度
(當然,這還要考慮不同年級中可達與應達的標準)。
也有目標感還不夠、或願意犧牲自己的時間來陪伴他人玩鬧的小好人只完成了四項。
處理的方式也簡單,我直接在課堂指教,並在課後告知父母回家後輔導。

對於孩子,我自認對於「安其居處」、「知其嗜欲」的部分已經盡心盡力,
如果還沒有勇氣「教其善道」只是瞻前顧後,那我是不該站在「老師」的位置上的。

昨天的上課,總的說來,不以合作的方式工作,而分別要求每個人的工作成就,
對孩子的學習能力和責任感受是更有益的,而工作室的每一個角落,也得到更充分的運用。

看著他們忙碌的腳步,伶俐的工作和桌前的用功,我覺得這樣的一天,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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